然而不多时,楼下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cǐ )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dòng )容的表现。
景彦庭僵坐在(zài )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de )房门,听着楼下传来景厘(lí )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yīn ),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这里住?
景厘缓缓摇了摇头,说:爸爸,他跟别人公子少爷不一样,他(tā )爸爸妈妈也都很平易近人(rén ),你不用担心的。
景彦庭(tíng )苦笑了一声,是啊,我这(zhè )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guó )的时候起,就不中用了苟(gǒu )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néng )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景厘也不强求,又道:你指甲也有点长了,我这里有指甲刀,把指甲剪一剪吧?
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tóu ),红着眼眶看着他,爸爸(bà )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guó )外,你就应该有办法能够(gòu )联络到我,就算你联络不(bú )到我,也可以找舅舅他们(men )为什么你不找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