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了(le )这一刻,他已经没办法不承认自己还紧张重视这(zhè )个女儿,可是下意识的反应,总是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
两(liǎng )个人都没有提及景家的其他人,无论是关于过去(qù )还是现在,因(yīn )为无论怎么提及,都是一种痛。
爸爸!景厘又轻(qīng )轻喊了他一声,我们才刚刚开始,还远没有走到那一步呢,你(nǐ )先不要担心这些呀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起,哪怕(pà )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biǎo )现。
别,这个时间,M国那边是深夜,不要打扰她(tā )。景彦庭低声(shēng )道。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zhe )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bà )爸团聚更重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yī )天都过不下去(qù )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天,他其实一(yī )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所(suǒ )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其实(shí )得到的答案也是大同小异,可是景厘却像是不累(lèi )不倦一般,执(zhí )着地拜访了一位又一位专家。
景厘看了看两个房(fáng )间,将景彦庭的行李拎到了窗户大、向阳的那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