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是善于在传(chuán )中的时候踢在对方腿上。在(zài )中国队经过了边路进攻和小范围配合以后,终于有一个幸(xìng )运儿能捞着球带到了对方接(jiē )近底线的部位,而且居然能把球控制住了没出底线,这个(gè )时候对方就扑了上来,我方(fāng )就善于博得角球,一般是倒(dǎo )地一大脚传球,连摄像机镜头都挪到球门那了,就是看不(bú )见球,大家纳闷半天原来打(dǎ )对方脚上了,于是中国人心里就很痛快,没事,还有角球(qiú )呢。当然如果有传中技术比(bǐ )较好的球员,一般就不会往对方脚上踢了,往往是踢在人(rén )家大腿或者更高的地方,意(yì )思是我这个球传出来就是个(gè )好球。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shǐ )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xiǎng )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gè )小说,全投给了《小说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de )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xiǎo )说里面。
结果是老夏接过阿超给的SHOEI的头盔,和那家伙飙车,而胜利的过程是,那家伙(huǒ )起步想玩个翘头,好让老夏(xià )大开眼界,结果没有热胎,侧滑出去被车压到腿,送医院(yuàn )急救,躺了一个多月。老夏(xià )因为怕熄火,所以慢慢起步,却得到五百块钱。当天当场(chǎng )的一共三个车队,阿超那个(gè )叫急速车队,还有一个叫超速车队,另一个叫极速车队。而这个地方一共有六个车队(duì ),还有三个分别是神速车队(duì ),速男车队,超极速车队。事实真相是,这帮都是没文化(huà )的流氓,这点从他们取的车(chē )队的名字可以看出。这帮流氓本来忙着打架跳舞,后来不(bú )知怎么喜欢上飙车,于是帮(bāng )派变成车队,买车飙车,赢钱改车,改车再飙车,直到一天遇见绞肉机为止。 -
第二是(shì )中国队的后场控球能力好。中国队在江津把球扔出来以后,经过一阵眼花缭乱的传切(qiē )配合和扯动过人,大家定神(shén )一看,球还在自家禁区附近呢,但在这过程中,几乎没有(yǒu )停球的失误,显得非常职业(yè )。这时,对方一个没事撑的前锋游弋过来,大家就慌了,不能往后传了,那只能往旁(páng )边了,于是大家一路往边上(shàng )传,最后一哥儿们一看不行了,再往边上传就传到休息室(shì )里去了,只能往前了,于是(shì )就回到了第一个所说的善于打边路。
原来大家所关心的都(dōu )是知识能带来多少钞票。
我(wǒ )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tòng )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nǐ )不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jīng )毁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rén )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zhī )是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zài )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wǒ )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yuè )高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最后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两个位(wèi )子的,没顶的那种车?
内地的(de )汽车杂志没有办法看,因为实在是太超前了,试车报告都(dōu )是从国外的杂志上面抄的,而且摘录人员有超跑情结和概念车情结,动辄都是些国内二十年见不到身影的车,新(xīn )浪的BBS上曾经热烈讨论捷达富(fù )康和桑塔纳到底哪个好讨论了三年,讨论的结果是各有各(gè )的特点。车厂也不重视中国(guó )人的性命,连后座安全带和后座头枕的成本都要省下来,而国人又在下面瞎搞,普遍(biàn )有真皮座椅情结,夏利也要四个座椅包上夏暖冬凉的真皮以凸现豪华气息,而车一到(dào )六十码除了空调出风口不出(chū )风以外全车到处漏风。今天在朋友店里还看见一个奥拓,居然开了两个天窗,还不如(rú )敞篷算了,几天前在报纸上还看见夸奖这车的,说四万买(mǎi )的车花了八万块钱改装,结(jié )果车轮子还没有我一个刹车卡钳大。一辆车花两倍于车价的钱去改装应该是属于可以(yǐ )下场比赛级别了,但这样的(de )车给我转几个弯我都担心车架会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