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老夏以后如何一跃成为作家而且还是一个(gè )乡土作家,我始终无法知道。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lù )。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rén )没有(yǒu ),我们也要往边上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zài )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xīn )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dé )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出界,终于在(zài )经过了漫长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jiū )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nà )哥儿(ér )们闷头一带,出界。
老夏马上用北京话说:你丫危急时刻说话还挺押韵。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zǎo ),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wǎng )来品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zhèng )掏得(dé )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从我离开学校开始(shǐ )算起,已经有四年的时间,对于爱好体育的人来(lái )说,四年就是一个轮回。而中国男足不断传来的(de )失败又失败再失败的消息,让人感觉四年又四年再四年也不断过去。这样想好像也是刹那间的(de )事情。其实做学生是很开心的事情,因为我(wǒ )不做(zuò )学生以后,有很多学校里从没有学习过的事(shì )情要面对,哪怕第一次坐飞机也是一次很大的考(kǎo )验,至少学校没有说过手持学生证或者毕业证等(děng )于手持垃圾一样是不能登机的。
第三个是善于在传中的时候踢在对方腿上。在中国队经过了边(biān )路进攻和小范围配合以后,终于有一个幸运(yùn )儿能(néng )捞着球带到了对方接近底线的部位,而且居(jū )然能把球控制住了没出底线,这个时候对方就扑(pū )了上来,我方就善于博得角球,一般是倒地一大(dà )脚传球,连摄像机镜头都挪到球门那了,就是看不见球,大家纳闷半天原来打对方脚上了,于(yú )是中国人心里就很痛快,没事,还有角球呢(ne )。当(dāng )然如果有传中技术比较好的球员,一般就不(bú )会往对方脚上踢了,往往是踢在人家大腿或者更(gèng )高的地方,意思是我这个球传出来就是个好球。
我说:没事,你说个地方,我后天回去,到上海找你。
说完觉得自己很矛盾,文学这样的东西(xī )太复杂,不畅销了人家说你写的东西没有人(rén )看,太畅销了人家说看的人多的不是好东西,中(zhōng )国不在少数的作家专家学者希望我写的东西再也(yě )没人看,因为他们写的东西没有人看,并且有不(bú )在少数的研究人员觉得《三重门》是本垃圾,理由是像这样用人物对话来凑字数的学生小说儿(ér )童文学没有文学价值,虽然我的书往往几十(shí )页不(bú )出现一句人物对话,要对话起来也不超过五(wǔ )句话。因为我觉得人有的时候说话很没有意思。
不幸的是,这个时候过来一个比这车还胖的中年(nián )男人,见到它像见到兄弟,自言自语道:这车真胖,像个馒头似的。然后叫来营销人员,问:这车什么价钱?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或者(zhě )说在(zài )疲惫的时候有两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并且(qiě )靠在上面沉沉睡去,并且述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huó ),并且此人可能此刻认真听你说话,并且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