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shū )适的感觉(jiào )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大家一言不(bú )发,启动车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gāo )速公路就(jiù )像通往另外一个世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chóng )新回到了(le )游戏机中心。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们的沉默。
而这样的环境最适合培(péi )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说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jiào )符合国情,于是在校刊上出现很多让人(rén )昏厥的诗(shī )歌,其中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谈,诗的具体内容是:
几个月以(yǐ )后电视剧播出。起先是排在午夜时刻播出,后来居然挤进黄金时段,然后记者纷纷来找一凡,老枪和(hé )我马上接(jiē )到了第二个剧本,一个影视公司飞速和一凡签约,一凡马上接(jiē )到第二个戏,人家怕一凡变心先付了十万块定金(jīn )。我和老枪也不愿意和一凡上街,因为让人家看见了(le )以为是一(yī )凡的两个保镖。我们的剧本有一个出版社以最快的速度出版了,我和老枪拿百分之八的版税,然后书(shū )居然在一(yī )个月里卖了三十多万,我和老枪又分到了每个人十五万多,而(ér )在一凡签名售书的时候队伍一直绵延了几百米。
而我所惊奇的是那帮家伙,什么极速超速超极速的,居然能不(bú )搞混淆车队的名字,认准自己的老大。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wǒ )发现我其(qí )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安定下(xià )来,并且不喜欢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wǒ )很崇拜那(nà )些能到处浪迹的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mín )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duì )于大部分(fèn )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的东西(xī )比如说为什么这家的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kàn )见一个牌(pái )坊感触大得能写出两三万个字。
然后我终于从一个圈里的人那(nà )儿打听到一凡换了个电话,马上照人说(shuō )的打过去(qù ),果然是一凡接的,他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个电话?
当时老(lǎo )夏和我的面容是很可怕的,脸被冷风吹得十分粗糙,大家头发翘了至少有一分米,最关键的是我们两(liǎng )人还热泪(lèi )盈眶。
自从认识那个姑娘以后我再也没看谈话节目。
当年始终(zhōng )不曾下过像南方一样连绵不绝的雨,偶(ǒu )然几滴都(dōu )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家伙吐痰不慎,这样的气候很是让人感(gǎn )觉压抑,虽然远山远水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觉得这个地方空旷无聊,除了一次偶然吃到一家小店(diàn )里美味的(de )拉面以外,日子过得丝毫没有亮色。
在此半年那些老家伙所说(shuō )的东西里我只听进去一个知识,并且以(yǐ )后受用无(wú )穷,逢人就说,以显示自己研究问题独到的一面,那就是:鲁(lǔ )迅哪里穷啊,他一个月稿费相当当时一个工人几年的工资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