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叔叔。霍祁然应了一声,才坐了下来,随后道,景厘她,今天真的(de )很高兴。
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说:坦白说,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情(qíng )!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néng )不知道她是什么样(yàng )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道做(zuò )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shēng )!你看起来好像是(shì )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实上,你(nǐ )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看着带(dài )着一个小行李箱的霍祁然,她(tā )也不知道是该感动(dòng )还是该生气,我不是说了让你不要来吗?我自己可以,我真(zhēn )的可以
她哭得不能(néng )自已,景彦庭也控制不住地老泪纵横,伸出不满老茧的手,轻抚过她脸上的眼(yǎn )泪。
景厘走上前来,放下手中的袋子,仍然是笑着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道:你们聊什么啦?怎么这么(me )严肃?爸爸,你是(shì )不是趁我不在,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过关了吗?
尽管(guǎn )景彦庭早已经死心(xīn )认命,也不希望看到景厘再为这件事奔波,可是诚如霍祁然所言——有些事,为人子女应该做的,就一定要做——在景厘小心(xīn )翼翼地提出想要他去淮市一段(duàn )时间时,景彦庭很顺从地点头(tóu )同意了。
爸爸!景(jǐng )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yì ),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事情(qíng )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bú )容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wǒ )们都一起面对,好(hǎo )不好?
当着景厘和霍祁然的面,他对医生说:医生,我今天之所以来做这些检(jiǎn )查,就是为了让我女儿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个情况。您心里其实也有数,我这(zhè )个样子,就没有什么住院的必要了吧。
这话已经(jīng )说得这样明白,再加上所有的(de )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她(tā )哪能不知道是什么(me )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