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一(yī )个很容易对看起来好像知道很多东西的人产生崇拜心理的人,可是能当教师的至少已(yǐ )经是成年(nián )人了,相对于小学的一班处男来说,哪怕是一个流氓,都能让这班处男肃然起敬。所(suǒ )以首先,小学的教师水平往往是比较低的。教师本来就是一个由低能力学校培训出来的人,像(xiàng )我上学的(de )时候,周围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什么特长,又不想去当兵,但考大专又(yòu )嫌难听的(de )人才选择了师范,而在师范里培养出一点真本事,或者又很漂亮,或者学习优异的人(rén )都不会选(xuǎn )择出来做老师,所以在师范里又只有成绩实在不行,而且完全没有特长,又不想去当(dāng )兵,嫌失(shī )业太难听的人选择了做教师。所以可想教师的本事能有多大。
那个时候我们都希望可(kě )以天降奇(qí )雨,可惜发现每年军训都是阳光灿烂,可能是负责此事的人和气象台有很深来往,知(zhī )道什么时(shí )候可以连续十天出太阳,而且一天比一天高温。
我喜欢车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赛车(chē )这个东西(xī )快就是快,慢就是慢,不像所谓的文艺圈,说人的欣赏水平不一样,所以不分好坏。其实文学(xué )这个东西好坏一看就能知道,我认识的一些人遣词造句都还停留在未成年人阶段,愣(lèng )说是一种(zhǒng )风格也没有办法。
年少的时候常常想能开一辆敞篷车又带着自己喜欢的人在满是落叶(yè )的山路上(shàng )慢慢,可是现在我发现这是很难的。因为首先开着敞篷车的时候旁边没有自己喜欢的(de )姑娘,而(ér )有自己喜欢的姑娘在边上的时候又没开敞篷车,有敞篷的车和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时候(hòu )偏偏又只(zhī )能被堵车在城里。然后随着时间过去,这样的冲动也越来越少,不像上学的时候,觉(jiào )得可以为(wéi )一个姑娘付出一切——对了,甚至还有生命。
半个小时以后我觉得这车如果论废铁的(de )价钱卖也(yě )能够我一个月伙食费,于是万般后悔地想去捡回来,等我到了后发现车已经不见踪影(yǐng )。三天以(yǐ )后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你把车给我。
这样再一(yī )直维持到(dào )我们接到第一个剧本为止。
听了这些话我义愤填膺,半个礼拜以后便将此人抛弃。此(cǐ )人可能在(zài )那个时候终于发现虽然仍旧是三菱的跑车,但是总比街上桑塔那出去有面子多了,于(yú )是死不肯(kěn )分手,害我在北京躲了一个多月,提心吊胆回去以后不幸发现此人早就已经有了新男(nán )朋友,不(bú )禁感到难过。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yǒu )人来看我(wǒ )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duō )好处,最(zuì )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yào )文凭的。
然而问题关键是,只要你横得下心,当然可以和自己老婆在你中学老师面前上床,而(ér )如果这种(zhǒng )情况提前十年,结果便是被开除出校,倘若自己没有看家本领,可能连老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