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dòng ),发(fā )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路都以为有拖拉机开进来了,路人纷纷探头张(zhāng )望(wàng ),然(rán )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当年冬天一月,我开车去吴淞口看长江,可能看得过于入神,所以用眼过度,开车回来的时候在逸仙路高架上睡着。躺医院一个礼拜(bài ),期(qī )间收到很多贺卡,全部送给护士。
而老夏因为是这方面的元老人物,自然受到大家尊敬,很多(duō )泡(pào )妞(niū )无(wú )方的家伙觉得有必要利其器,所以纷纷委托老夏买车,老夏基本上每部车收取一千块钱的回扣,在他被开除前一共经手了十部车,赚了一万多,生活滋润,不亦乐乎,并且开始(shǐ )感(gǎn )谢徐小芹的离开,因为此人觉得他已经有了一番事业,比起和徐小芹在一起时候的懵懂已经向前(qián )迈(mài )进(jìn )了(le )一大步。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我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méi )看见前面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qù )。据(jù )说(shuō )当时的卡车司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老枪此时说出了我与他交往以来最有文采的一句话:我们是连经验都没有,可你怕连精液都没有了,还算是男人,那(nà )我(wǒ )们好歹也算是写剧本的吧。
我最后一次见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yú )有(yǒu )人(rén )来(lái )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走私是(shì )不(bú )需要文凭的。
事情的过程是老夏马上精神亢奋,降一个挡后油门把手差点给拧下来。一路上我们(men )的(de )速(sù )度(dù )达到一百五十,此时老夏肯定被泪水模糊了双眼,眼前什么都没有,连路都没了,此时如果冲进商店肯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在这样生死置之度外了一段时间以后,我们终(zhōng )于(yú )追到了那部白车的屁股后面,此时我们才看清楚车屁股上的EVOLUTION字样,这意味着,我们追到的是一部(bù )三(sān )菱(líng )的(de )枪骑兵,世界拉力赛冠军车。
年少时,我喜欢去游戏中心玩赛车游戏。因为那可以不用面对后果,撞车既不会被送进医院,也不需要金钱赔偿。后来长大了,自己驾车外出,才(cái )明(míng )白了安全的重要。于是,连玩游戏机都很小心,尽量避免碰到别的车,这样即使最刺激的赛车游(yóu )戏(xì )也(yě )变(biàn )得乏味直到和她坐上FTO的那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