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京时候的一天晚上(shàng ),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外地的读者,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dé )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wài )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huà )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suǒ )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都上学啊几班(bān )啊的,我写东西只能考虑到我的兴(xìng )趣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qù )。这是一种风格。
我们之所以能够(gòu )听见对方说话是因为老夏把(bǎ )自己所有的钱都买了车,这意味着(zhe ),他没钱买头盔了。
这可能是寻求一种安慰,或者说在疲惫的(de )时候有两条大腿可以让你依靠,并且靠在上面沉沉睡去,并且(qiě )述说张学良一样的生活,并且此人(rén )可能此刻认真听你说话,并(bìng )且相信。
等他走后我也上前去大骂(mà ):你他妈会不会开车啊,刹什么车啊。
于是我们给他做了一个(gè )大包围,换了个大尾翼,车主看过以后十分满意,付好钱就开(kāi )出去了,看着车子缓缓开远,我朋友感叹道:改得真他妈像个(gè )棺材。
然后是老枪,此人在有钱以(yǐ )后回到原来的地方,等候那(nà )个初二的女孩子,并且想以星探的(de )名义将她骗入囊中,不幸的是老枪等了一个礼拜那女孩始终没(méi )有出现,最后才终于想明白原来以前是初二,现在已经初三毕(bì )业了。
黄昏时候我洗好澡,从寝室走到教室,然后周围陌生的(de )同学个个一脸虚伪向你问三问四,并且大家装作很礼尚往来品(pǐn )德高尚的样子,此时向他们借钱,保证掏得比路上碰上抢钱的还快。
老夏的车经过修理和重新油(yóu )漆以后我开了一天,停路边的时候没撑好车子倒了下去,因为(wéi )不得要领,所以扶了半个多钟头的车,当我再次发动的时候,几个校警跑过来说根据学校的最新(xīn )规定校内不准开摩托车。我(wǒ )说:难道我推着它走啊?
等我到了学(xué )院以后开始等待老夏,半个小时过去他终于推车而来,见到我(wǒ )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西真他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