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chí )砚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拿过来,一边擦镜片一边说:我弟说我(wǒ )不戴眼镜看着凶。
景宝一言不发,抱着膝盖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孟行悠从桌子上跳下来,看见迟砚的眼镜还放在旁边的椅子上,举(jǔ )起来叫他,你不戴眼镜怎么看(kàn )啊,拿去戴着。
贺勤说的那番(fān )话越想越带劲,孟行悠还把自(zì )己整得有些感动,坐下来后,对着迟砚感慨颇多:勤哥一个(gè )数学老师口才不比许先生差啊(ā ),什么‘教育是一个过程,不是一场谁输谁赢的比赛’,听听这话,多酷多有范,打死我我都说不出来(lái )。
他们一男一女来往密切,我(wǒ )看得真真的,就算没有早恋,也有这个苗头!
霍修厉也就嘴(zuǐ )上过过瘾:不是我的菜,我还(hái )是不祸害了。
难得这一路她也(yě )没说一句话,倒不是觉得有个(gè )小朋友在拘束,只是怕自己哪句话不对,万一触碰到小朋友的雷区,那就不好了。
可惜他们家没参照物,一个个全是理科生,妥妥的(de )直男品种。
别说女生,男生有(yǒu )这种爽利劲儿的都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