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景彦庭为了迎接孙女的到来,主动剃干净了脸上(shàng )的胡子,可是露出来的那张脸实在是太黑(hēi )了,黑得有些吓人。
然而不多时,楼下(xià )就传来了景厘喊老板娘的声音。
霍祁然站(zhàn )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qián )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dào )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己的亲(qīn )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tā )违背自己的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yì )做的事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照顾(gù )我,我可以照顾你。景厘轻轻地敲着门(mén ),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乐地生活——
霍祁然原本想和景厘商量着安排一个公寓(yù )型酒店暂时给他们住着,他甚至都已经(jīng )挑了几处位置和环境都还不错的,在要问(wèn )景厘的时候,却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没(méi )有将自己的选项拿出来,而是让景厘自己(jǐ )选。
景厘缓缓在他面前蹲了下来,抬起眼来看着他,低声道:我跟爸爸分开七年(nián )了,对我而言,再没有比跟爸爸团聚更重(chóng )要的事。跟爸爸分开的日子,我是一天(tiān )都过不下去了,所以,从今往后,我会一(yī )直陪在爸爸身边,一直——
景彦庭僵坐(zuò )在自己的床边,透过半掩的房门,听着楼(lóu )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模糊的声音,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调门扯得(dé )老高:什么,你说你要来这里住?你,来(lái )这里住?
景厘原本就是临时回来桐城,要去淮市也是说走就走的事。而霍祁然已(yǐ )经向导师请了好几天的假,再要继续请(qǐng )恐怕也很难,况且景厘也不希望他为了自(zì )己的事情再耽搁,因此很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