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下课后(hòu ),迟砚和孟行悠留下来出黑板报,一个人上色一个人写字,忙起来谁也没说话。
没想到他一口气说了这么长一串,孟(mèng )行悠觉得惊讶,正想开口,结果景(jǐng )宝又缩了回去。
孟行悠仔仔细细打量他一番,最(zuì )后拍拍他的肩,真诚道:其实你不(bú )戴看着凶,戴了像斯文败类,左右都不是什么好(hǎo )东西,弃疗吧。
你拒绝我那事儿。孟行悠惊讶于自己竟能这么轻松把这句话说出来,赶紧趁热打铁,一口气吐露干净(jìng ),你又是拒绝我又是说不会谈恋爱(ài )的,我中午被秦千艺激着了,以为你会跟她有什(shí )么,感觉特别打脸心里不痛快,楼(lóu )梯口说的那些话你别往心里去,全当一个屁给放(fàng )了就成。
迟砚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shī )纸巾,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拿过来,一边擦镜片一边说:我弟说我不戴眼镜看着凶(xiōng )。
说起吃,孟行悠可以说是滔滔不(bú )绝:别的不说,就咱们学校附近,后街拿快递那(nà )条街,有家火锅粉,味道一绝,你(nǐ )站路口都能闻到香。然后前门卖水果那边,晚自(zì )习下课有(yǒu )个老爷爷推着车卖藕粉,那个藕粉也超好吃,我上次吃了两碗,做梦都梦见自己在吃藕粉,给我笑醒了。
贺(hè )勤说的那番话越想越带劲,孟行悠还把自己整得有些感动,坐下来后,对着迟砚感(gǎn )慨颇多:勤哥一个数学老师口才不(bú )比许先生差啊,什么‘教育是一个过程,不是一(yī )场谁输谁赢的比赛’,听听这话,多酷多有范,打死我我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