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zuì )后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两个位(wèi )子的,没顶的那种车?
他们会说(shuō ):我去新西兰主要是因为那里的空气好。
校警说(shuō ):这个是学校的规定,总之你别发动这车,其他的我就不管了。
半个小时以后(hòu )我觉得这车如果论(lùn )废铁的价钱卖也能够我一个月(yuè )伙食费,于是万般后悔地想去(qù )捡回来,等我到了(le )后发现车已经不见踪影。三天(tiān )以后还真有个家伙骑着这车到处乱窜,我冒死拦下那车以后说:你把车给我。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tū )然发现,原来这个(gè )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yú )大家的。于是离开上海的愿望(wàng )越发强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一凡说:没呢,是别人——哎,轮到我的戏了明天中午十二点在北京饭店吧。
那男的钻上车后表示满意,打了个电话给一个女的,不一会儿一个估计还是学(xué )生大小的女孩子徐(xú )徐而来,也表示满意以后,那(nà )男的说:这车我们要了,你把(bǎ )它开到车库去,别给人摸了。
路上我疑惑的是为(wéi )什么一样的艺术,人家可以卖艺,而我写作却想卖也卖不了,人家往路边一坐(zuò )唱几首歌就是穷困的艺术家,而我往路边一坐就是乞丐。答案是:他所学的东(dōng )西不是每个人都会(huì )的,而我所会的东西是每个人(rén )不用学都会的。
于是我充满激(jī )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chǎng )踢了一场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sè )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tā )可能已经剪过头发(fā ),换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nà )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幸发现,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以(yǐ )后每年我都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进,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时就(jiù )是我伤感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