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觉得对(duì )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shí )么可以让我激动万分,包括出入各种场合,和各种各样(yàng )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力避免遇见陌生人,然而身边却(què )全是千奇百怪的陌生面孔。
这样再一(yī )直维持到我们接到(dào )第一个剧本为止。
当时我对这样的泡(pào )妞方式不屑一顾,觉得这些都是八十年代的东西,一切(qiē )都要标新立异,不能在你(nǐ )做出一个举动以后让对方猜到你的下一个动作。
第三个(gè )是善于在传中的时候踢在对方腿上。在中国队经过了边(biān )路进攻和小范围配合以后,终于有一(yī )个幸运儿能捞着球(qiú )带到了对方接近底线的部位,而且居(jū )然能把球控制住了没出底线,这个时候对方就扑了上来(lái ),我方就善于博得角球,一般是倒地一大脚传球,连摄像机镜头都挪到球门那了(le ),就是看不见球,大家纳闷半天原来打对方脚上了,于(yú )是中国人心里就很痛快,没事,还有(yǒu )角球呢。当然如果(guǒ )有传中技术比较好的球员,一般就不(bú )会往对方脚上踢了,往往是踢在人家大腿或者更高的地(dì )方,意思是我这个球传出(chū )来就是个好球。
但是发动不起来是次要的问题,主要的(de )是很多人知道老夏有了一部跑车,然后早上去吃饭的时(shí )候看见老夏在死命蹬车,打招呼说:老夏,发车啊?
忘不(bú )了一起跨入车厢的那一刻,那种舒适(shì )的感觉就像炎热时香甜地躺在海面的浮床上一样。然后(hòu ),大家一言不发,启动车(chē )子,直奔远方,夜幕中的高速公路就像通往另外一个世(shì )界,那种自由的感觉仿佛使我又重新回到了游戏机中心(xīn )。我们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向前奔驰,FTO很有耐心承受着我(wǒ )们的沉默。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de )慢车,带着很多行李,趴在一个靠窗的桌子上大睡,等(děng )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dào )了北京。
在以前我急欲表达一些想法的时候,曾经做了(le )不少电视谈话节目。在其他各种各样的场合也接触过为(wéi )数不少的文学哲学类的教授学者,总体感觉就是这是素(sù )质极其低下的群体,简单地说就是最(zuì )最混饭吃的人群,世界上死几个民工造成的损失比死几(jǐ )个这方面的要大得多。
我(wǒ )刚刚来北京的时候,跟朋友们在街上开车飞快,我的一(yī )个开黄色改装车的朋友,是让我们这样的主要原因,因(yīn )为他一直能从我看来不可能过去或者过去会让后面的车(chē )骂的空档里穿过去,他在街上飞车很(hěn )多年从来没有追过别人的尾倒是被别人追过几次尾。另(lìng )外有一辆宝马的Z3,为了不跟丢黄车只能不顾撞坏保险杠要等三个月才能有货的风(fēng )险,在街上拼命狂开,而且此人天生喜欢竞速,并不分(fèn )对手等级,是辆面的或者夏利也要全身心投入。另外有(yǒu )一个本田的CRX,避震调得很矮,恨不能(néng )连个不到五度的坡都上不去,并且经常以托底为荣,最(zuì )近又加入一个改装很夸张的黄色捷达,此公财力不薄,但老婆怕他出去香车美人(rén )地风流所以不让他换车,所以天天琢磨着怎么样才能把(bǎ )自己的车开报废了,加上最近在广东私自装了一个尾翼(yì ),貌似莲花,造型婀娜,所以受到大(dà )家的嘲笑,不得不把心爱的莲花尾翼拆除,所以心中估(gū )计藏有一口恶气,加上他的报废心理,所以在街上也是(shì )不顾后果,恨不能在路当(dāng )中的隔离带上开。面对战斗力这样充足的朋友们,我是(shì )最辛苦的,因为我不认识北京的路,所以不得不在后面(miàn )狂追怕迷路。
第二天中午一凡打我电(diàn )话说他在楼下,我马上下去,看见一部灰色的奥迪TT,马(mǎ )上上去恭喜他梦想成真。我坐在他的车上绕了北京城很(hěn )久终于找到一个僻静的地(dì )方,大家吃了一个中饭,互相说了几句吹捧的话,并且(qiě )互相表示真想活得像对方一样,然后在买单的时候大家(jiā )争执半个钟头有余,一凡开车将我送(sòng )到北京饭店贵宾楼,我们握手依依惜别,从此以后再也(yě )没有见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