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没办法落下去。
而当霍祁然说完(wán )那番话之后,门后始终一片沉(chén )寂。
她有些恍惚,可是还是强(qiáng )行让自己打起精神,缓过神来之后,她伸出手来反手握住景彦庭,爸爸,得病不用怕,现在的医(yī )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回(huí )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景厘走上前来,放下手中(zhōng )的袋子,仍然是笑着的模样看(kàn )着面前的两个人,道:你们聊(liáo )什么啦?怎么这么严肃?爸爸(bà ),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过关了吗?
从最(zuì )后一家医院走出来时,景厘的(de )肩膀明显都微微垮了下去,可(kě )是当霍祁然伸手轻轻扶上她的肩膀时,她却瞬间就抬起头来,又一(yī )次看向了霍祁然。
景厘很快握(wò )住了他的手,又笑道:爸爸,你知不知道,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
哪怕我这个爸爸什么都不能给你?景彦庭问。
他说着话,抬(tái )眸迎上他的视线,补充了三个(gè )字:很喜欢。
霍祁然听了,沉(chén )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shè )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wǒ )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gè )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