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jǐng )厘似乎立刻就欢(huān )喜起来,说:爸爸,我来帮你剪吧,我记得(dé )我小时候的指甲(jiǎ )都是你给我剪的(de ),现在轮到我给(gěi )你剪啦!
她低着(zhe )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景厘想了想,便直接报出了餐厅的名字,让他去打包了食物带过来(lái )。
那之后不久,霍祁然就自动消失了,没有再陪在景厘身边(biān )。
她有些恍惚,可是还是强行让(ràng )自己打起精神,缓过神来之后,她伸出手来反手握住景彦庭,爸爸,得病不用怕,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什么病都能治回头我陪你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好不好?
只是他已经退休了好几年,再加上这几年一直在外游历,行踪不定,否则霍家肯定一早(zǎo )就已经想到找他(tā )帮忙。
霍祁然听(tīng )了,沉默了片刻(kè ),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
所以,这就是他历尽千辛万(wàn )苦回国,得知景厘去了国外,明明有办法可(kě )以联络到她,他(tā )也不肯联络的原(yuán )因。
这本该是他(tā )放在掌心,用尽(jìn )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到头来,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