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lí )轻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之中,再(zài )没办法落下去。
他想让女儿知道,他并不痛苦,他已经接受了。
他看着景厘,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地吐出了两个字:
过关了,过关(guān )了。景彦庭终于低低开了口,又跟霍祁然对视了一眼,才看(kàn )向景厘,他说得对,我不能将(jiāng )这个两难的问题交给他来处理(lǐ )
霍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jìn )怀中,看向了面前那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话,是在逼她做出什(shí )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自(zì )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qián )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de )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zuò )的事
良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huǎn )点了点头,低低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谢
我本来以为能在游轮上找到能救公司,救我(wǒ )们家的人,可是没有找到。景(jǐng )彦庭说。
不用给我装。景彦(yàn )庭再度开口道,我就在这里,哪里也不去。
事实上,从见到(dào )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zhù )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景厘控制不住地摇了摇头,红着眼眶看着他,爸爸你既然能够知道我去了国外,你(nǐ )就应该有办法能够联络到我,就算你联络不到我,也可以找(zhǎo )舅舅他们为什么你不找我?为(wéi )什么不告诉我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