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shì )他历尽(jìn )千辛万苦回国,得知景厘去了国外,明明有办法可以联络到她(tā ),他也(yě )不肯联络的原因。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景彦庭先开了口:你去哥大(dà ),是念的艺术吗?
爸爸!景厘又轻轻喊了他一声,我们才刚刚开始,还远没(méi )有走到那一步呢,你先不要担心这些呀
她一声声地喊他,景彦(yàn )庭控制(zhì )不住地缓缓闭上了眼睛,终于轻轻点了点头。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yī )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zài )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gòu )了。
他(tā )说着话,抬眸迎上他的视线,补充了三个字:很喜欢。
他的手(shǒu )真的粗(cū )糙,指腹和掌心全是厚厚的老茧,连指甲也是又厚又硬,微微泛黄,每剪一个手指头,都要用景厘很大的力气。
痛哭之后,平复下来,景(jǐng )厘做的第一件事,是继续给景彦庭剪没有剪完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