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厘(lí )走上前来,放下(xià )手中的袋子,仍然是笑着的模样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道:你们聊什么啦?怎么这么严肃?爸爸,你是(shì )不是趁我不在,审我男朋友呢?怎么样,他过关(guān )了吗?
景彦庭依旧是僵硬的、沉默的、甚至都不怎么看景厘。
爸爸景厘看着他,你答应过我的,你答(dá )应过要让我了解(jiě )你的病情,现在(zài )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这是一间两居室的小公寓,的确是有些年头了,墙纸都显得有些泛(fàn )黄,有的接缝处(chù )还起了边,家具(jù )也有些老旧,好在床上用品还算干净。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景厘轻(qīng )轻地敲着门,我(wǒ )们可以像从前一(yī )样,快乐地生活——
景彦庭喉头控制不住地发酸,就这么看了景厘的动作许久,终于低低开口道:你不问我这些年去(qù )哪里了吧?
我像(xiàng )一个傻子,或者(zhě )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说:爸(bà )爸,我来帮你剪(jiǎn )吧,我记得我小(xiǎo )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
景彦庭的脸出现在门后,分明是黝黑的一张脸,竟莫名透出无尽(jìn )的苍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