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zhī )前一样(yàng )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jiǎ )缝里依(yī )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吃过午饭,景彦庭喝(hē )了两瓶(píng )啤酒,大概是有些疲倦,在景厘的劝说下先回(huí )房休息去了。
霍祁然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因此什么都没有问,只是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表示支持。
他希望景厘也不必难过,也可以(yǐ )平静地接受这一事实。
现在吗?景厘说,可是(shì )爸爸,我们还没有吃饭呢,先吃饭吧?
找到你,告诉(sù )你,又能怎么样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给你什么呢(ne )?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gé )做爸爸(bà )吗?
不用了,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就像现在(zài )这样,你能喊我爸爸,能在爸爸面前笑,能这样一起(qǐ )坐下来吃顿饭,对爸爸而言,就已经足够了,真的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