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yàn )庭没能再坐下去,他(tā )猛地起身冲下楼,一把攥住景厘准备付款的手,看着她道:你不用来这里住,我没想到你会找到我,既然(rán )已经被你找到了,那也没办法。我会回(huí )到工地,重新回工棚去住,所以,不要(yào )把你的钱浪费在这里(lǐ )。
对我而言,景厘(lí )开心最重要。霍祁然(rán )说,虽然她几乎不提过去的事,但是我知道,她不提不是因为不在意,恰恰相反,是因为很在意。
景厘轻轻抿了抿唇,说:我们是高中同学,那(nà )个时候就认识了,他在隔壁班后来,我(wǒ )们做了
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jìng )的衣服出来,脸和手(shǒu )却依然像之前一样(yàng )黑,凌乱的胡须依旧(jiù )遮去半张脸,偏长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shí )候再说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shēng )活在一起,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景彦庭坐在旁边,看(kàn )着景厘和霍祁然通(tōng )话时的模样,脸上神(shén )情始终如一。
霍祁然听了,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这个‘万一’,在我这里不成立。我没有设想过这种‘万一’,因为在我看来,能将她培养(yǎng )成今天这个模样的家庭,不会有那种人(rén )。
电话很快接通,景厘问他在哪里的时(shí )候,霍祁然缓缓报出(chū )了一个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