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hòu )我呆在家里非常长一段时间,觉得对什么都失去兴趣,没有什么可以(yǐ )让我激动万分,包括出入各种场合,和各种各样(yàng )的人打交道,我总是竭(jié )力避免遇见陌生人,然而(ér )身边却全是千奇百怪(guài )的陌生面孔。
在做中央台一个叫《对话》的节目(mù )的时候,他们请了两个,听名字像两兄弟,说话(huà )的路数是这样的:一个开口就是——这个问题在××学上叫做××××,另外一个一开口就是——这样的问题在国外(wài )是××××××,基本(běn )上每个说话没有半个钟头(tóu )打不住,并且两人有(yǒu )互相比谁的废话多的趋势。北京台一个名字我忘(wàng )了的节目请了很多权威,这是我记忆比较深刻的(de )节目,一些平时看来很有风度的人在不知道我书皮颜色的情况下大谈(tán )我的文学水平,被指出后露出无耻模样。
我说:搞不出来,我的驾照都还扣在里面呢。
到了北京(jīng )以后我打算就地找工(gōng )作,但这个想法很快又就地放弃。
一凡说:没呢(ne ),是别人——哎,轮到我的戏了明天中午十二点(diǎn )在北京饭店吧。
当年春天即将夏天,就是在我偷车以前一段时间,我(wǒ )觉得孤立无援,每天看《鲁滨逊漂流记》,觉得(dé )此书与我的现实生活颇为相像,如同身陷孤岛,无法自救,惟一不同(tóng )的是鲁滨逊这家伙身边没有一个人,倘若看见人(rén )的出现肯定会吓一跳,而我身边都是人,巴不得(dé )让这个城市再广岛一次。
我说:不,比原来那个快多了,你看这钢圈(quān ),这轮胎,比原来的大多了,你进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