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春天,时常有沙尘(chén )暴来袭,一般是先天气阴(yīn )沉,然后开始起风,此时总有一些小资群体仰天说:终于要下雨了。感叹完毕才发现一嘴巴沙子。我时(shí )常在这个(gè )时刻听见人说再(zài )也不要呆在这个地方了,而等到夏天南方大水漫天的时候又都表示还是这里好,因为沙尘暴死不了人。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zài )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shǐ )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gòng )写了三个(gè )小说,全投给了(le )《小说界》,结果没有音(yīn )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个小说里面。
我上海住的地方到我父母(mǔ )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tiáo )国道常年大修,每次修路(lù )一般都要死掉几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kàn )见他们总(zǒng )是忙得大汗淋漓(lí )。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shí )么而已。
后来大年三十的时候,我在上海,一个朋友打电话说在街上开得也不(bú )快,但是有一个小赛欧和(hé )Z3挑衅,结果司机自己失控(kòng )撞了护栏。朋友当时语气颤抖,尤其是他说到那个赛欧从那么宽的四环路上的左边护栏弹到右边然后又(yòu )弹回来又(yòu )弹到右边总之感(gǎn )觉不像是个车而是个球的(de )时候,激动得发誓以后在街上再也不超过一百二十。
以后每年我都有这样的感觉,而且时间大大向前推(tuī )进,基本上每年猫叫春之(zhī )时就是我伤感之时。
我们上车以后上了逸仙路高架,我故意急加速了几个,下车以后此人说:快是快了(le )很多,可(kě )是人家以为你仍(réng )旧开原来那车啊,等于没(méi )换一样。这样显得你多寒酸啊。
此后我决定将车的中段和三元催化器都拆掉,一根直通管直接连到日本(běn )定来的碳素尾鼓上,这样(yàng )车发动起来让人热血沸腾,一加速便是天摇地动,发动机到五千转朝上的时候更是天昏地暗,整条淮海(hǎi )路都以为(wéi )有拖拉机开进来(lái )了,路人纷纷探头张望,然后感叹:多好的车啊,就是排气管漏气。
生活中有过多的沉重,终于有一天,能和她一起无拘无束地(dì )疾驰在无人的地方,真是(shì )备感轻松和解脱。
第一是善于打边路。而且是太善于了,往往中间一个对方的人没有,我们也要往边上(shàng )挤,恨不能十一个人全在(zài )边线上站成一队。而且中(zhōng )国队的边路打得太揪心了,球常常就是压在边线上滚,裁判和边裁看得眼珠子都要弹出来了,球就是不(bú )出界,终于在经过了漫长(zhǎng )的拼脚和拉扯以后,把那个在边路纠缠我们的家伙过掉,前面一片宽广,然后那哥儿们闷头一带,出界(jiè )。